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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话 以喵之道,还施喵身
作者:一只浪里小白条 数字:3097 吐槽:0 更新日期:2021-03-28 20:30:01

  这里还在说着食茎女的事,门外的松露忽然道,兼业道长带人过来了。

  花叶原虽然神出鬼没,但只要在玉京就逃不开随香楼和琉玟观的眼。

  不过,此时琉玟观到这里来做什么?难不成?

  沈廿不敢怠慢,赶紧开门迎了出去,风逍也跟在后头出来,夺眼就看见万镜欢站在兼业身后,像颗蔫儿了的玉白菜。

  哦?还是道长有本事,连那小霸王都治得服服帖帖的。

  “不知兼业道长前来有何贵干?”

  兼业冷淡不答,掠过沈廿就往楼上去,却教风逍快步拦了下来。

  “道长,不知道长前来,可是出了什么事?”

  万镜欢那里早忍不住了,眼里稍有了些活气,“有人去法司堂报案,转到了琉玟观。”

  他还想继续往下说,望到兼业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,马上就住了嘴,又像霜打的茄子一般。

  来前,兼业给他上锁的时候警告过,出门如果乱说话,回来要他好看。

  他并非自愿住到琉玟观,安庆舒的案子之后就一直被兼业关着。早知道躲不开这天煞星,就是打死他,他也不会再来玉京。

  万镜欢所不知道的是,沈廿当初力劝万镜欢看审,就是拿他卖了个人情给兼业。要不然,他和风逍也不会这样安宁。

  风逍见兼业的气势,不知是不是真想动到花叶原头上,但人家名正言顺,他当然拦不得。就是拦,他和沈廿加起来也未必是兼业的对手。

  想到此处,他蓦地笑起来,做了一个“请”的手势,退到了一旁。

  他递了个眼神给沈廿,叫他随兼业上去,自己飞身下楼瞧瞧万镜欢。

  “风逍,没想到你在这淫窝子里这么些天,轻功半点儿没落。”

  兼业前脚进了屋,看不到身影,后脚万镜欢陡然就活络了起来,夹枪带棍地说着风逍。

  风逍看着他这稳不住身形的样子,额上还有薄汗,想就知道兼业没少疼他就是了。

  他掩面笑起来,故意压低声音问万镜欢,“他这次又给你戴了些什么,你又求了他几回,哭了几阵?”

  “你!”万镜欢自然生气不经意间摸了摸眼角,生怕昨夜的泪痕教他看出来,“你比我好不了多少!”

  昨夜,兼业不知又发了什么疯病,他不过忍不住出去转悠了一会儿,回来就被捆在玉马上,后半夜还挨了不少打。

  他是真的怕兼业这人面兽心的东西,本来想着今天好不容易肯准自己出来,没想到身上又给锁起来了。他难受得很,不论怎样求他,都于事无补。

  现在,要么偷了钥匙回晏州,要么就这样回晏州。如今,他万分后悔来这该死的玉京,半条命都要赔进去了。

  “我知道,道长向来不是个心慈手软的,你更不会顺着他,你们还有的闹”

  “去去去,别在小爷我面前招嫌,卖弄风情的样子,就你这张脸,不如留这儿也是红牌,到时候人人争着抢着要尝尝你风小公子是个什么滋味儿。”

  风逍这是斗嘴又没说过万镜欢,急赤白脸地恨得咬牙,“该叫他打烂你这张嘴的,一会儿我就去告状,看你今晚怎么过!”

  “切~瞧你这小家子气!我万小爷会怕他?总有一天,我要他好看!不就仗着自己武功高嘛,有什么了不起的,再给我五六年,这世上还有他兼业什么事儿!”

  万镜欢这里越说越口无遮拦,像要把这月受的苦都吐了个干净,“长着一张女人脸,我一看就觉得烦!”

  “万镜欢?”

  他身后陡然响起兼业的声音,惊得人直跳脚。风逍赶忙跑过去偷偷告诉沈廿,今晚八成儿有戏看了。

  万镜欢此番不知哪里来的勇气,抱着手臂,偏头不去看他。

  “兼业,小爷我玩腻了,今天就回晏州。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,我就是告诉你一下。”

  兼业照旧不说话,手里的拂尘甩到一边,一双眼里探不出任何情绪。

  他点点头,转身同沈廿寒暄,大意是花叶原的案子琉玟观还是要插手,而后单手提起万镜欢的衣领就出去了。

  琉玟观众人也拜别楼中之人,紧随其后离开,远处飘着万镜欢的骂骂咧咧。

  “还是我的小娇妻,温柔可人身子软。”

  沈廿趁风逍还在看万镜欢之事,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,嘴里这样夸他。

  可这回沈廿的马屁拍在了马腿上,风逍脸上微怒,轻轻地踹了他一脚。

  “好你这个沈廿!那你还生我的气,动不动就罚我!”

  “阿琬,讲讲道理,你先招了我几次?我又可曾真生过你的气?”

  风逍眉一横,不吃沈廿的无赖样儿,正经起来问道:“现在是有人在逼你,都送到了琉玟观,你要怎么办?”

  “不是正好吗?纸包不住火,藏着掖着的确查不出什么,大动干戈地洗一次也好,你不也说了这次的事可是有不少人。花叶原是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失去什么的。”

  沈廿的脸上浮着笑意,就是风逍最喜的那种自信,那之中不知怎的还泛着一些阴冷。风逍对这似有若无地阴冷全不在意,反而倒有些欣喜。沈廿素来情绪不露,今天是不知怎的了。

  “走吧,”风逍弹了弹衣袍上的尘土,“是到了缉凶的时候了。”

  原先还不确定那些死去的人之间究竟有什么关联,但现在既然弄清楚了是模仿杀人,凶手不单单只有一个,那么要看的就不是这些人和食茎女的关联,而是他们和花叶原的恩怨。

  风逍将所想俱同松露说了,她是个灵巧聪慧的人,很快就明了了过来,下去办了。

  现在,就是等松露的消息了,兼业来势汹汹的,还要赶在他前面压下去。不过,风逍此时又搞不懂沈廿为什么肯把花叶原拱手,让别人掀个底朝天。

  除非,除非花叶原在他眼里已经是个弃子了。

  他心里想着这些,手里一顿,在纸上晕开了一个墨点。

  花叶原的主人究竟是谁?真的是沈廿吗?

  “想什么呢?不专心,平白糟蹋了。”

  沈廿当然瞧出了风逍有心事,他没有风逍那样大度。这个人心里想什么,要什么,他恨不得掏个精光。

  “在想,兼业和万镜欢的事。”

  “哦?什么时候小公子有闲心关心别人的事了?”

  风逍放下笔,压下了沈廿磨墨的手,“兼业待万镜欢那般,你为何还要助他,万镜欢若有闪失,你我能够心安吗?”

  “我从前不知道你这样关心万镜欢,只当你们水火不容呢”

  “沈廿,我没有和你开玩笑,你若不去,那我去。他不是个肯轻易服软的,兼业更是阴晴不定。你瞧着万镜欢脖子上的痕迹,分明就是被勒出来的。”

  他那天见到万镜欢的样子,又觉得气,有觉得怜,看起来兼业真是没少折磨他,不然也不至于晏州小霸王会怕成那样。

  闻着万镜欢身上浓重的合欢香,就知道他过的是些什么日子。想要磨一磨他的性子,短时间还可以,但真扔给兼业不闻不问的,万一出了什么事情。

  “我当你同他水火不容呢?那我明天就去,就不劳夫人了。不过,这进狼窝难,出来可不易,兼业不是个好劝的人。”

  风逍拉着沈廿坐下,向他袒露心迹,“万镜欢的性子,我也欢喜。他是个倨傲的人,有什么便说什么,碰到自己感兴趣的事便一发不可收拾。就是你,我不也是欢喜你这股傲气。”

  沈廿隔着衣料慢慢磨着风逍,拉开他的腿,教他跨在自己身上。

  “要说傲,风小公子自己不就熬得很,明明后面埋着东西,还能这样不动声色。冰姿梅影,一身傲骨。”

  “不敢,不敢。万镜欢是目中无人,你是桀骜不驯,我嘛,性子早被你磨没了。”

  风逍端起桌上的一杯茶,闻着上面的淡香,忽然想到哥哥风迁。那才是个真正冰姿傲骨的人物,他学不出半分,弄巧成拙,弄巧成拙而已。

  他自知自己是个软性子,像沈廿这样的,几句话就能把他绕得团团转,也活该如此了。不过,他心里还是忧切,偏头望着沈廿顿住,不欲说话。

  “怎么?”

  沈廿也奇怪风逍为什么忽然一脸陌生地看着自己。

  风逍本想摇头,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。他放下茶,说起来:

  “沈廿,你有什么是我不知的,你不要答没有,我知道你有事,但却不跟我说。今日,我是第一次问你,你不答我不要紧。若是我问到第三次,那我们好聚好散。”

  沈廿听风逍这话,似乎知道了些什么,似乎又不知道。他脸上的笑没断过,抚着身上这人的背,一下一下地给他捋。

  “那阿琬想知道什么?你我之间,你要问,我答就是了。”

  风逍听他这番坦荡的语气,心里顾虑消了一半,但又摸不准他究竟怎么想。

  “我只问你一句:我该信你吗?”

  此时,沈廿的脸色才稍微有些变化,手上的动作一顿,暗叹自家的猫儿看来是瞧出什么端倪了。如果养不好,说不定就会抓伤人也不一定。

  他反问道:“你觉得呢?阿琬该信我吗?”

  纸包不住火的道理谁都懂,但没有真的到那一步,他怎么会和盘托出。他能处理得干干净净的,为什么要让怀里的人知道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呢?